“沈芷,对长辈不要说‘嗯’,到外面别人会以为你没家教。”
老食堂外面的红砖被雨水和时间洗刷得越来越白,地还是几十年前的大理石地面,积攒的污渍用多少袋去污粉也刷不干净,也没人想刷干净,食堂五年不涨价了,大家都往新食堂跑,哪有闲钱修缮旧的。
沈芷到的时候,窗口已经没人排队,她打了手指炒年糕和小青菜,耳机里的听力录音把她和周遭隔开。正前方的墙面挂着高考倒计时。
距离归零还有两百一十天。
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漫长,还需要两百来天,她才能离开这个小城。
几十年前桉城还是个村子,靠着铁路发展成一个县级市,麦田平地而起高楼,但地母的精神却没消失。这是个热衷繁衍的城市,计划生育抑制了一部分人,同时也提高了另一部分人克服困难斗智斗勇的能力。每年上缴的计划生育罚款并没有让这个城市更加富庶,直到今天,桉城还是个只有肯德基连麦当劳都没有的十八线县城。
一部分交过超生费的人往往还要交一笔重点高中择校费,统招名额就那么些,但学生太多了。
四中的新体育馆就是靠择校费建的,学校并不鼓励体育特长生之外的人花大量时间在运动上,连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