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安还是坚定摇头,孙婵气道:“你是不是嫌弃我吃过。我咬得很小心,没碰到下面的。”
少年不为所动,脸色如冰,孙婵举得手都酸了,气得眼泪在眼眶里乱转。
什么人啊真是,不过吃串糖葫芦,就不能给她个面子?又不是她先喜欢他的,她想与他亲密些有错吗?真是一块茅坑臭石。
见路边放了个装垃圾的桶,孙婵把那串糖葫芦狠狠扔下,与桶壁碰出一声闷响,抹着眼泪跑了。
没回头看他的神色如何,拐了个弯,一路跑到另一条街的街尾,一座三层的茶楼坐落在眼前,大门上挂一匾额写着“樊楼”二字,来往人烟兴盛,孙婵跑累了,打算进去歇会儿。
她提着裙子迎着小二的招呼声跨过门槛,心里想着,荀安,若是你不追过来,你就死定了。
……
二楼的雅座,孙婵倚在窗边,看着街上来往行人,喝着手里的热茶。
大堂处正中搭了个台子,上面坐着的名伶脸上覆了块白纱,抱着琵琶,正唱着《西厢记》。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