冽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,孙婵上前一步,平静道:“臣女在。”
“昨日正午,傅祎与你在菜市口发生争执,随后一路打斗到升平坊一带,可有此事?”
皇帝的容貌隐在珠帘和冠冕后,看不清晰,孙婵毫不畏惧,一双美目直视御座,一字一句道:“陛下说得对,也说得不对。臣女路过菜市口,见傅祎封路,下车询问。傅祎私下鞭笞罪臣,不知为何对臣女也起了杀心。臣女得侍卫拼死相救,方能逃脱。不是发生争执,而是傅祎无故下令追杀臣女。不是一路打斗,而是臣女只得随身侍卫一人,拼死逃出。”
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,”皇后傅韫一身锈红锦袍,从殿后走出,傲然浅笑,“就算祎儿不对在先,你也不应私下报复,动用你们国公府的死士,袭击祎儿。”
孙婵不卑不亢道:“见过皇后娘娘,臣女刚刚得知傅祎公子身受重伤,也十分揪心。臣女自幼学习诗书礼仪,纵然受了委屈,也绝不会这样野蛮的方式报复傅公子,望陛下、皇后娘娘明鉴。”
这是在嘲讽他们傅家不通礼仪,教出来一个粗野的傅祎,傅韫咬着贝齿,狠厉道:“不必狡辩,是不是你,得看证据。传京兆尹。”
京兆尹亦步亦趋上殿,回禀道:“今日臣吩咐属下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