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一回也没来看过。”
“她受了伤?”
妇人轻轻颔首,扭着腰走了。
孙婵做好了准备,踢开门,看到里面的惨状仍然倒吸一口凉气。
及时把荀安拦在门外,往他手中塞了一包银子,“你去街角的医馆,说有个青楼女子受了伤,可能用得到的药都包上一份,回来敲门,千万别自己进来。”
屋子装饰华丽艳俗,地面像多日没有打扫,积了厚厚一层灰,举目皆是一堆堆凌乱肮脏的衣裳,几乎无处下脚。
寒冬时节,屋里却并没有烧炕,窗户都关死了,捂出一股经久不散的霉味,一阵阵冷风从窗缝钻进来,让孙婵打了好几个哆嗦。
行烟趴在床上。
没穿衣裳,却没有半分诱人姿态,因为她露出的皮肉青青紫紫、伤口甚至流着乌黑的脓血,令人不忍直视。
她的头向着孙婵的方向,蹙着眉,睡得极不安生。
孙婵一步步走向她,听到了自己灵魂深处发出的一声叹息。
她一直以为,行烟是个高傲的、仗着容颜横行霸道的美人,有种野心勃勃的生命力,永远不服输地昂扬向上。没想到,她早就沐浴烈焰,粉身碎骨,方得浴火重生。
孙婵为行烟盖上被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