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咳咳咳……我……”孙婵咳出了泪花,望着荀安泪眼朦胧,“咳咳……我的脚……咳咳……好痛……”
荀安拿着汤匙愣在原地,他实在不知道,一勺药可以引发这样的惨案。听了她的话,放下汤匙,把她包成粽子的右脚抬起,双手固定。
孙婵又咳了好一会儿,完全不顾形象,倒向床里侧东歪西扭,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。
时间回到半个月以前,她绝对不会想到,有一天,她会这样鬓发蓬乱地瘫在床上,包成粽子的脚被侍卫大人握在手里。
不,不需要半个月,时间回到半刻钟以前,她绝不会去喝那勺药,绝不。
孙婵自暴自弃了,与荀安平静对视,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。
僵持了一会儿,荀安叹气,把她的脚轻轻放下,把她上半身抱起,就着枕头安置下来。
孙婵脸上不动如山,其实心如死灰。一语不发,直到下一匙药被送到面前。
顺着洁白的汤匙、荀安白玉般的手指,青色的衣袍,纤细的脖颈,看到了荀安纯粹毫无杂质的眼神。
孙婵眼神暗示,荀安不为所动。
孙婵终于开口:“荀安,我发现你挺恨我。”
“你没看见方才的惨状吗?你是不是想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