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灵体牵起他和司徒的手,缓缓地吟哦了几个咒语,就好似仙家的咒术,单比咒术更缱绻,又好似武家的招式,单比招式更动人。
杜昊听见自己的心潮澎湃的声音,体内仿佛有什么要爆发出来,那好像是千百年前的热烈和绚烂,让他想要拥她入怀,好好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,生命里。
但又好像,什么东西被抽空。
司徒拼命想要将手抽回来,但是林洛宁攥得更紧,她睁着好看的眼睛,眸中含着波光,笑得样子与这几百年来他爱的这个姑娘的狡黠模样分不出差别,他跟前几百年一样爱她,愿意为她放下自己的面具,愿意包容她的任性,窥探她的美丽。
他,他才是一直以来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,看她苦看她痴,为她怜为她忧,他恨自己只是一条红线,冥冥之中总要指引她和那人相遇,他又爱自己是那一条红线,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护她。
司徒听见林洛宁笑着说:“嘿,放你自由。”林洛宁灵体上的光逐渐变暗,而司徒倒是变得充盈而焕发活力,牛头马面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站在林洛宁的身边了,没有给她带上镣铐,只是领着她走向虚无。
一室静谧。br 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