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地避过她的手,自己抬起箱子,放进车厢门内,语气生疏:“不用了,我记得前面的路。”
生烟的手在空中顿了几秒,半空悠悠坠下一片雪花,落入她的手心,融化不见,她仰头望去,只见灯影摇晃,细密的雪花如柳絮一般,纷纷扬扬从苍穹落下,有几片不慎落入眼中,有些酸涩,想要落泪。
她们一前一后站立,陷入冗长的默然无话,雪静静飘下,身侧不断有乘客上车,相送的家人垂泪不舍,有幼妹撒泼哭闹,哭声被寒风裹着,吹向她们。
明珠想起从前,想起家中出事那段时间,生烟带着她坐了好久的火车,去投奔苏州的亲戚,那时她们年龄尚幼,有邻座的叔伯来逗,生烟怕他们心生恶念,紧紧护着她,不让她搭一句话,夜间哄她睡下,自己坐在窗边守了一晚。
她以为自己会永远记得那天,记得窗外不断呼啸而过的田野,记得生烟刚刚垂下眼帘,又狠掐自己,硬生生痛醒的身影。
时间一晃而过,她变得自私偏执,不知不觉中将生烟害成了这般模样。
一切,再也回不去了。
但是如果有机会,她好想回到那辆火车上,告诉生烟,她也可以保护她,从此不必委曲求全,隐忍退让,无论做什么,找什么男人,只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