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。终于,在看到家长姓名写着安屿两个字的时候,脸颊的温度骤然下降。
他放下一颗心。还好,不是安静。
6.06 六
安屿买了热柠檬茶和冰美式,还有给奥斯卡的一根热狗。付款的时候打开裴牧远的钱包,里面没有半毛钱。
但钱包不是空无一物,有一张她和裴牧远的旧合照讽刺地嵌在里面,很是显眼。
这年头随身带现金的年轻人跟懂得磕CP的老年人一样稀有。而钱夹里放跟前任合照的行为和为渣男流眼泪的恋爱脑一样傻缺。
安屿细细地看了几秒钟照片上自己的脸,由衷地感叹,二十出头的自己还真是热情奔放,镜头前可以大大方方地亲男朋友的脸。
安屿把钱包甩在裴牧远坐的那张桌子上,站着喝自己的热美式。她对这人说:“你现在可以叫个车。”
裴牧远趴在桌子上,白皙的脸颊泛红,眼睛里涌上疲惫,他的虚弱感是从祝贺念出38.8那个数字时开始的。他痴痴地把手机推到安屿的面前。
安屿急着送神,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拿起他的手机:“密码。”
裴牧远缓慢地说出一串六位数字。
安屿对这个数字在解锁时的轨迹一点也不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