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下去第二下,说:“他十岁那年,花了八个清晨,认认真真地临完《曹全碑》,想作为送给他爷爷六十大寿的生日贺礼,结果你不问青红皂白,把其中一张撕得粉碎,把另外三张扔进了他家的鱼缸。”
第三下,安屿说:“他高二那年,班里有两个女孩子喜欢他,一个给他写情书,另一个给他送巧克力,你听说后,赶在他们班上体育课时,去他的抽屉里把礼物偷出来,把情书粘在他们班的黑板上,又把巧克力用热水弄化当成颜料随便乱涂,后来害得他们三人全部都受处分,听说那两个女孩子直到毕业都没再跟他说过话。”
第四下,安屿把闫蓁的头拎起来后,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。她压低了声音,说:“我累了,这就算是最后一下吧。你做过的坏事不胜枚举,你不是骄纵,也不是任性,你纯粹就是又蠢又坏。裴牧远一直让着你忍着你,是顾及你们两家的情分,更顾念你哥哥跟他的兄弟情,你却践踏着他的心软和善意,一次又一次的触碰他的底线。至于你曾经对我的那些恶意,说实话,都是小儿科,我都懒得在裴牧远面前拆穿你。像我这种小太妹吧,你看,孩子都敢随便生,就更别说别的了,臭丫头,接下来可千万别再在我面前犯蠢。”
安屿说完这些话后,站起身来,刚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