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序地出了城门,人与货都不少,显得队伍声势不小,浩浩荡荡的。
领队和向导在辕上驾车,观亭月则同其余随行者一块儿坐在车内。
里面颇为宽敞,挤一挤能装七八人,同行的有做生意的商贩,也有与她一样顺路搭车的普通百姓。
大家互不相扰地各忙各,偶尔也礼节性地讲上几句寒暄话。
“这些盗匪让车钱都涨了五倍不止,一个来回顶半月的米粮了!”
有人宽慰道:“钱财还是次要,能安安稳稳到南边就算不错啦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这外头乱的,哪儿敢独自上路。”
观亭月靠在窗边,摇晃的帘子间或掀起,望出去是西南疆域连绵陡峭的山道,以及山下荒芜的农田。
永宁附近的地势以险峰居多,嶙峋之处几乎是刀削的笔直,而平坦处又近乎一览无余。
倘若真有山贼,能藏在什么地方?
她正看着,眼角接触到一抹视线,回头时发现对面的小女孩儿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鬓边。
观亭月伸手去摸——是木刻的一个精致发饰,算不上贵重,索性便摘下给她。
“哎呀,这哪里使得……”一旁的妇人感到受之有愧,连声道歉,“小娃娃不懂事,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