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了,仿佛还隐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戾气,这是燕山以往所不曾有的。
观亭月轻松平淡道:“看起来离开观家之后你过得不错,我虽阴差阳错,却也算是做了件好事?”
他闻言抬起眼,意味不明地望着她,“你觉得,我现在过得很好?”
“不好么?”观亭月理了一下散在胸前的头发,“官拜侯爵,功成名就,家喻户晓。不好吗?”
她还揭不开锅呢,还想怎样?
燕山盯着她的神情注视一会儿,口气便带了点争锋相对的意思,“异姓王侯,也就是在西北替皇帝看大门的而已,比不上观老将军声名远播。”
观亭月顺口回道:“再怎么声名远播,现如今也已黄沙埋骨,你还有几十年的岁月,足够超越他。”
“几十年?”他模棱两可地轻笑,“我活不到那么久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了。”
“不一定,新王朝如日方升,眼下的时局可比当年稳定多了。他壮年而亡,你要活过他还不容易?”
……
氛围就此诡异的静默了。
双方似乎都意识到言语的走向不太庄重,有点鞭尸先辈的意思,故而皆哑然地闭了嘴。
屋中悄无声息,安放在角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