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是有灾劫降临吧?”文书官惊惧地说着。
“你害怕死亡吗?”冷太尉微笑道,“生命如此,有来有回,有死亡便会有新生,有人离开便会有人到来。”他洋溢着热忱和希望的眼光,缓缓投向无穷极的天空。
芳草离离,不知名的山谷里,一条羊肠小道向远处延伸,一人背着药箱,在月光下住着拐杖踽踽独行。
沈砚真跨过石垛,喘了一口大气。
她仰起头,望向天空。月光如银,流星闪落成阵阵星雨,刹那间时空仿佛定格,晚风吹过了二十年的光阴。
二十年前,洛阳的顾柔和弟弟捧着父母的灵位,在大雨中出殡;国师在青盔巷的杏树下徘徊沉思;吴郡的陈翘儿在一家不知名的教坊踩着鼓点苦练舞技;东莱的祝小鱼抱着双膝坐在船头看父母一网一网从海里捞鱼;金城郡的向玉瑛,还是一位珠玉戴花的大小姐;河内的冷山还是一位抱书观想的少年书生;云南的沈砚真在药王谷收割药草,她抬起头,望向青葱的山谷,无垠的天空,那同样的姿态一如今日的宁谧夏夜。
笑容在她清瘦的面庞上温柔地涌现。
——师父,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,也会有很多难忘的回忆。如果没有你,也就不会有我;如果没有那个人,我不会解脱,不会领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