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一把刀?”
余老人点了点头。
裴红棂望着他,知道这背后必然有一个好沉重的故事。她要问,一个能让一个人二十五年来坚守下去的故事是什么?它的内核必然有着某种勇慨,某种侠气,某种在一个老朽的身体里还在燃烧着的希望与光彩。她要把它引出来,烧掉这夜中让余老人无奈的沉默与暮气。
裴红棂说:“‘犬刹’说,老爷子二十五年来,每年都出一趟镖,而且也仅出一趟镖?”
余老人目光空空地点头。
裴红棂有些尊敬地望他半晌:“能说说吗?”
她知道,余老人一定是不惯诉说。她轻轻接道:“我只想让小稚听听,一个人,一个男人的经历与他的大半生。”
然后她轻轻一叹:“这对他很重要。”
“因为、他、已没了父亲。”
余老人的目光停在小稚头上,轻轻揉了下,半晌开口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。二十六年前,我们威正镖局最红火的时候,我接了一趟镖。其实那趟镖并不大,只是主人是跟‘东密’有怨隙的人。‘东密’杀了我们九个镖头。最后我出马一战,对手是‘东密’中的高手‘大手印’龚海。”
他的目光似回溯到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