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
垆边人似月
皓腕凝霜雪
未老莫还乡
还乡须断肠……”
其实那只是一个很粗陋的酒店,在关外道上,有个房子就算不错了,没人会挑剔它什么。那个房子是个混合型的,建构它的有砖、有木头、有泥巴、还有石头。店门外竖了个削得笔直的胡杨木竿子,竿子上直截了当地写了一个墨猪样的字:‘酒’!
歌声就传自店内,那有一个三十余岁、一脸落拓的军装汉子正拿着支木筷在壶口儿边敲边唱着。
乍一看他眼袋微重,头发蓬乱,似是个落柘不堪的人物。但仔细一看,你就会发现他的结实与精劲,那就算一脸疲惫也遮掩不住的。
他身后还有两个人,年纪都不大,也是军人装扮,却都是一付怒目金刚般的样子。被他们三人怒目相对的,却是一个少年人。
那少年也是军人装扮,十九、二十岁的样子,却受了伤。他的脸上,是被关外烈日晒成淡褐色的皮肤。五官很精致,这时失了血,显得有些苍白。他的左肩上插了一把刀,本来正血渗渗地住下流着,但这时他的右手已在左肩上揉了有一会儿,已被他自制经脉差不多止住了。懂行的人会认得那分明是‘鹰鹤双翔门’的独家止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