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学府时更是成日与他作对。他几乎要忘了,她原也是娇娇女儿身。
成亲以来,他二人从未同居一室,此时竟也没有想着要回避。直到陈沅沅为了缝合伤口,解落她身上的大半衣衫。
守宫砂。
怔愣当场。
她与教坊司众人交好,坊间传闻甚嚣尘上亦置之不理;她当街抢亲,说“趁他活着早日送进我房里”,与韩烁共处一月有余。
却仍是完璧之身。
凝固的血液突然流动起来,裴恒艰难转身,强迫自己走出房间。
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懂了她。
忽然想起她最后说的话。
一下午昏昏沉沉,感觉有人将她扶起喂了些水。担心扯到伤口,那人便一直将她护在怀里。
中间醒来几次,母亲和楚楚皆来过。然而她体力不济,很快便又睡去了。
及至傍晚终于清醒,沅沅赶忙上前,探了探额头。
她便浅浅笑了下。
“母亲守了你许久,方才刚被我们劝着去用饭了。”握着她的手,安慰道:“芊芊,不用担心,韩烁此人阴险狡诈,多番加害于你,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她却将手抽出,摇摇头:“不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