嗽起来,又强挣起来道:“你们坐下罢,我与九嶷是故交。在逢魔岭与玄渊道君也有几面之缘。”
老人咳不动,只剩嗬嗬的进出气,喘了几口气又道:“可惜玄渊道君为正道献身,留下你们几个小弟子竟然无师门故友看佑,这一路上是不是有人想趁火打劫?你们师门长辈刚为天下苍生以身殉道,就没有人顾念这大恩德,让你们这几个小的乱跑?嗬嗬,会顾念的人早死在了逢魔岭,留下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,好人不长命啊。”
老头这一句倒是将自己和他们都骂了进去。韶玉握剑的手紧了紧,悄悄上前挪动了半步,如果这老头有任何异动,他就准备将其诛杀。
老头盯着他,原本木然的眼睛竟然闪现出一丝寒光:“正道早已式微,我也快死了,几位小友就听我多说几句。玄清、玄渊道君俱在逢魔岭陨落,现在只剩玄泽。玄泽狭隘自私,又自视甚高,如今无人辖制,九嶷山怕是要变天。咳咳,回九嶷山后小心,咳,小心玄泽。可没人能护着你们。三清峰是九嶷山的脊梁,这根脊梁骨怕是要断喽。”
这老头与九嶷山极为熟悉,几句话虽不好听,却也中肯。大家心里都被他挑起了一股忧愤之情。长辈故去,归途多艰,师门险恶。
沅沅思量着这修士既然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