狞的另一面,她毫无反抗之力。
沅沅的心神渐渐动摇:“师父,你说要除魔、卫道,除何魔、卫何道?”
地牢里又传来鞋履摩擦地面的声音。在这个极度安静的地牢里,一点点声音就会被放大,清晰。
这个地牢里刻制着密密麻麻的符咒,完全与外界隔绝,但是隔绝不了人心。
沅沅对这个脚步声十分熟悉,是杨菖。最近他来的越发密集。
“沅师妹。”他叹道,“天魔血脉,果然夺天地之造化。你受了这么伤害,人却越来越美了。”
一只手放在沅沅脸上,摩挲,如同湿腻腻的蛇。
一股热气喷在沅沅耳边,杨菖低声轻语:“你说,你生下我的孩子,是不是也有天魔血……”
沅沅偏过头,猛然挣扎起来,禁锢她的缚仙索发出哗啦啦的声音。
……
沅沅觉得自己是一只失重的小鸟,不断下坠,落入一层地狱,下面还有一层地狱在等着她。人心险恶至此,令她万念俱灰。
当地牢重归沉寂后,沅沅感到有眼泪从眼眶里漫出,滑落。她的胃反复痉挛,只能呕出苦味的胆汁。半响,她听见“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”的声音,是水吗?不对,地牢里一点水汽都没有,那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