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朵中漫出,又回流到雪域仙山中。
沅沅腹诽,再灵秀也只是一朵被虫子口水泡大的小白花。她对观花兴趣寥寥,只觉得全身笼在雪精的寒气中,连白狐裘也不能御寒。她静静的挨了半日冻,眼角抽搐的问谢筠:“你来雪域仙山就是为了看这朵小白花?一百年来一次?”
谢筠道:“正是。雪域仙山的仙莲、清虚密境的优昙、空明洞府的红荷是三大美景。百年前我在此独坐,觉得天地寂寥疏阔,尚有一朵花相伴。”
谢筠见沅沅点头,嘴角也轻轻一扬。他没有说的是,百年前,天地于他,如同牢笼。他来到雪域仙山,千里雪山荒无人迹,和他一样的寂寥。他好像找到同伴一样,心里的孤寂有了释放之处,就在这雪山里漫无目的走了整整一个月,直至遇见仙莲绽放。白茫茫的天地间,仅有一人一花。原来贫瘠如雪山,亦有美景。他的漫漫长生,也不是一片苍白。
沅沅抖落狐裘上的冰渣,无法理解谢筠这么另类的观花爱好。修士们九死一生探寻的密境洞府,与谢筠来说,好像是个远一点的后花园,笑道:“此景确实清冷,早知如此,我应该准备个红泥小炉,再带壶女儿红。”
谢筠笑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沅沅指着仙莲的花瓣道:“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