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笑得不顾体面,杨花觉得她被捉弄了。
她气冲冲地往前走,不理他。
他跟在她身旁,忽然说了一句“郦城的人我已不认得几个了”
开春,也是商贾行动之时。
她慢下了脚步,说:“郦城每日都会有人离开也会有新的人来,这是常态”。
“可是……”,她欲言又止。
“可是什么?”
“你每日都能见到叔伯啊,他又不会走”。
陆越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,或者说,他期望她能说出来,但她还是没有。
他每日想见的人,可不是什么叔伯。
“饭钱我帮你付的”他道,阴晴不明。
“陆县长真是菩萨心肠……”,她还没恭维完就被打断“改日记得还我”。
“……好”。
他们在老街口分道扬镳。
“嘿!老板娘!看什么呢?豆浆都倒出来了”
“诶诶诶”,杨老板娘慌忙拿围巾擦了擦桌子。
她原本随丈夫四海行商,不久前在东州被人骗了几乎全部的家财,客栈都住不起了。听人介绍才流浪至此地。
那日她天没亮就起来摆摊子,天亮后她看到有个人光着膀子扛着树,黄泥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