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罚的,有的是告老,有的是生病了,最后竟全都离开了。
“奴才让人追着找了,也许能找到。”
都这么多年了,怎么可能追查得到。
陆嶦背着手站在桌案前,案上铺好了纸笔,原是等着她来画雨后清荷的。手指拂过纸面,突然想到还有漏网之鱼。
“你去查一查当年负责采办物品的宫人,宸妃在那里的吃喝用度谁负责的?可有人见过她?”
“是。”
每三个时辰施一次针,长公主头颅里的淤血渐化,可是仍未有转醒之像。陈院使心里也打起了鼓,以防万一,他今早连遗书都
写好了。
谁能想到皇上竟不眠不休地守了两天? 要是此番真的救不了,御医院只怕都要被迁怒。他更是难辞其咎。
许是他命不该绝,收最后一针时,嘉阳长公主终于有了反应。虽然只是嘤咛了一声,但也足够叫人狂喜了。
在陛下一声声地呼唤中,陈院使更用力地刺激穴道。在看到长公主微微睁眼的瞬间,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,命保住了……
嘉阳长公主醒是醒了,可没了记忆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“公主,公主该喝药了。”
“苦的,不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