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她退下。
他特意查过先帝的起居注,除了那年冬狩,于十一月二十日落脚避暑山庄,并无出宫的记载。再者,起居舍人并不随侍避暑山
庄,当年宸妃得幸的事并无详细记载,只是消息一出先帝便应下了。
依他看,先帝如此周折并不是要给宸妃一个宫女的假身份,而是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捏造一个假身份…… 父皇啊父皇,您究竟有多爱这个女人?连她与别人的孩子都如此疼爱…
往事与人俱往已,陆嶦纵然十分感慨,却也波动不大。只是有一个疑问,母后知道这件事吗?她是怎么想的? 母后作为后宫之主,会不知道宸妃的身份有异?不知道皎皎的身份有异? 她为何会放任宸妃混淆皇家血脉?又为何到死都不曾吐露半句?明明单凭这一件事便可置宸妃于死地的…… 他想了一路,还是没有想明白。
陆嶦到了公主府,先撩了帐子瞧了一眼,见她睡得熟,便走远几步问今日如何。
玉帘捧着烛台紧随其后,“晨起恍惚了片刻,奴婢们把名字又说了一遍,公主好似有点印象。不过公主记得您,一直念叨陛下
何时来看她。”
陆嶦颔首,淡淡道,“她也未必记得我的样子。”每次都要再讲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