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马急的人间,将爱意延续多年。
心满意足沉睡的瞿檀再次向池绍的方向靠了靠,执着地将身体与他贴紧,手脚并用地环抱住对方。池绍低下头凝视瞿檀蹙眉的睡颜,再用手拨拉开她凌乱的头发,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角度,回抱住她。
瞿檀对池绍有绝对的忠诚。可这忠诚过了界限,偏离到近乎偏执的轨道。池绍猜,她大概是有自己都难以发觉的敏感,所以连睡觉也不太安生,总在下意识里寻找可以相伴相生的对象。他们的相遇对瞿檀而言如同长期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浮木,她只会紧紧抓住,扎根出本能的求生般的占有欲,划分领土般地占据自己的东西。
还好,她喜欢的人是我。池绍由衷地感叹,还好是我,可以容忍她的胡作非为和毫无保留。自己家的崽子命不太好,虽然从来不肯明说,但也能料想到她对于家庭的眷恋和向往。她没体验过家的温暖,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窥得“家”的概念,“父母”的概念,眼神里偶尔闪过的期待也被池绍捕捉到。现在既然瞿檀肯跟着他,那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,总归算是真正意义上的“有家可栖”。池绍又想了想一些有的没的,小心地从自己落在地上的外套中掏一张卡片,放在瞿檀的枕边。
第二天,瞿檀睁眼看见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