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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夜幕降临之后,甲字学舍专门为了公主腾出的清净临窗水榭边,也都会有不速之客来临。
或是借着风势,飘荡荡飞来一个汗巾儿,上面绣了大红交颈鸳鸯,再以蝇头小楷写下酸诗几首。
或是将信绑在箭尾,笔直射中学舍木柱,打开信一瞧,通篇是香艳的求欢言辞。
——这些,都是来撩洛臻的。
倾慕公主风姿的小迷弟们,洛臻管不着。她只管把自己收到的那些辣眼睛的诗词信笺,找了个长木匣统统收起来,收了满满一匣子,拢在袖子里,找了个柳祭酒聚集所有学生、正殿训话的大日子,笑吟吟把匣子交到了柳祭酒手里。
柳祭酒只看了两封,脸就黑成了炭。
当日便有七八名东台馆学生被训导司业唤去,跪在训导堂里整夜思过,罚抄《礼》经千遍,个个手腕抄到肿胀淤血。
消息传出来,每日堵着山道偷窥公主风姿的小迷弟们也少了大半。
谁知道洛臻憋了什么心狠手辣的大招儿对付他们。
东台馆表面上看起来消停了。
但身处其中,就连素来不怎么敏感的宣芷,也隐约感觉出哪里不对。
这日难得的没有西北风肆虐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