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复叮嘱内官小心侍奉,兀自煎药去了。
元衡褪下衣袍,赤着上身任由福禄替他擦药,斑斑点点的疹子烙在身上,如同红梅映雪。
元襄望着一脸恹气的侄儿,刻意试探:“顾家如此大意,当真有负盛恩,往小可追个损伤龙体之责,往大可——”
“皇叔。”元衡急切地打断他:“不知者无罪,朕自己都忘了不能吃酸梅的事,怪不怪顾家。皇叔也忘了,不是吗?”
好一个开脱,还要将他拉下水。元襄半阖眸子,低垂的眼睫掩住内里锋芒,“既然如此,那陛下以后记得多长些记性,别让皇叔担心。”
“是……”
待元襄离开后,元衡长吁一口气,不免有些后怕。都怪他一时迷了心智,差点害了顾家上下。
福禄一边为他抹药,一边埋怨着:“奴费尽心思伺候您,您却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,这下又要多吃一副药,奴的心真是拔凉拔凉的。”
“马上入冬,凉些实属正常。”元衡挠了挠发痒的手背,“朕只是想尝尝她的手艺。”
福禄噘嘴道:“若真如此,那以后让她做些旁的给您,不成吗?”
元衡摇摇头,语焉浸满怅然:“没那机会的,朕就任性这一次。”
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