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甘棠不语,沉默了会儿,她试探着进屋,敲了敲房门。
“王妃,可要传人伺候?”
屋里并无动静。
甘棠想了想,又道:“王妃饿了么?可要传膳?”
“别烦我!”
寝屋内,沐禾凝不耐烦喊了声,将鞋子往脚踏上一踢,和衣卧在拔步床上。
被子蒙住头,头顶的视线一片黑暗,沐禾凝的心却始终不能平复下来,心口又酸又堵,像泡在了最酸的梅子酒里,又被人反复拎出来沥干。
她紧紧咬着唇,却终究是没忍住,唇角一咧便落下了泪来,打湿了面前的被褥。
她不是觉得被热茶泼身难堪,也不是觉得那茶水烫在身上痛,只是对那个人的态度感到失望。
如果不是因为在乎,她没有那么难过。
委屈的心情无以复加,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。
门外几个丫鬟们都着了急,焦虑地敲门叫喊。
沐禾凝不闻,抹了把泪翻过身去,将声音全部压在身后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,将酸涩的心情发泄出来,才觉得自己好受些了。
门外响起隐隐约约的声音,沐禾凝还是不想说话,将被子拉上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