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平京贵女的人生,就像冬天的乌桕树一样寡淡无趣,光秃秃一眼就看得到底,温摩猜想她们可以笑上十年,直到有人比她更倒霉的笑料出现为止。
“大公子定要把他们找回来碎尸万段的。”
“可不是?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污辱?”
“偏偏他们藏得严实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“说不定已对逃回南疆去了。”
“不大像,我听我家侯爷说,一个月前,伽南国好像找到了一条什么秘道,荡平了南疆,这世上已经没有仡族了……”
华丽的衣裙伫立在茶花树畔,压低的声音散布在空气中,温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你们都说错了!
全他妈错了!
温摩的神魂在嘶吼,然而这声音永远没有人听得见。
她没有去爬姜知泽的床,她也没有和马夫私奔,她是死了,被姜知泽活活打死了,烧成一捧灰,洒在了花树下!
茶花亘久殷红,红得就像血,永不凋谢,永远镇在她的眼前。
她死不瞑目!
*
“阿摩,阿摩?”
有声音从耳边传来,像是隔着水面,遥远而模糊,“你喝醉了,我让傅嬷嬷扶你去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