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都说,丈夫打骂妻子是天经地义,妻子做得不对,丈夫自然该打。
可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对。
重活一世,她终于明白了,不是她错了,而是这个世界错了。
温摩在灯光下注视着阿娘,和京城贵妇红瓷般的肌肤比起来,阿娘的肌肤明显要粗糙一些,但深山与清泉养出来的人自有一种郁郁葱葱的生命力,和躲在绣房内终日不见阳光的贵妇们完全不同。
阿娘是美的,是仡族最美丽的女子。
“我开玩笑的,阿娘你别当真。”温摩笑笑,“快睡吧。”
父亲的身旁,就是阿娘的幸福之地吧。
那么,就让阿娘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。
仡族被伽南所灭……
这句话始终像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温摩头顶,算算时间,大约在一年后左右。
伽南国在大央西南,名义是大央的属国,但实际情况随时都会随伽南国主与大央帝王的强弱而变化,太/祖曾经说过,伽南像一头狼,你强大的时候它可以给你当狗,你一旦虚弱,它马上就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。
她必须尽快解决姜知泽,然后赶回南疆。
如果没有来京城,她今年秋天便会接过族长的金杖,这是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