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但心肠好。”所长是个话匣子,一打开就收不起来,“她男人去得早,孩子也没了,这家里啊冷清得不行……”
温千树并不觉得老太太脾气奇怪,感觉还挺好相处的。
“她男人是我们小学唯一的老师,两人结婚没多久就有了孩子,可好景不长啊,孩子他爸在去学校路上为了救一只羊,陷进了流沙,也是怪可怜的,连尸骨都没找到。老太太当时背着几岁的孩子,哭得天上的太阳都变了颜色,血红血红的……”
温千树眼前浮现这样一幕:漫无边际的沙漠里,天边挂着火红的太阳,无助的女人和懵懂的孩子被丈夫、被命运抛弃,绝望哭喊。
所长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同一年,孩子发了一场高烧,也没了,那天刚好是除夕夜……”
她又想起了纸灯笼上的那个“福”字。
这样一个与“福”几乎不相干的女人,用了大半辈子,用这样的方式来纪念自己的丈夫和孩子。
“你如果有时间的话,和老太太多说说话。”
温千树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声音吹散在风里。
生命中不乏这样的遇见,每一笔都被命运书写得刻骨铭心,她会感恩,自己还拥有那么多、那么多。
温千树的视线尽头,高大的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