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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树当年离家出走,他担心她只是一时负气……”周暮山意识到这种说法有失妥当,“老一辈思想转不过弯,但出发点是好的,我爸一直都拿小树当亲生女儿疼,关心则乱……”
“这么多年,我还没见老头子跟谁认过错。”
霍寒和他碰了碰啤酒罐,“以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。”
一口啤酒抿尽所有复杂心绪。
“好。”
周暮山看着对面黑幽幽的屋子,声音在风里散开,“小树应该跟你说过她姑姑姑丈的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表弟前两天发生急性心力衰竭,还好抢救回来了,现在人还在icu。这事我压着没跟她说,她性子你也知道,一命换一命的事不是做不出来。”
“这么多年来只找到两个适合的配型,一个是小树,另一个是她爸爸。”周暮山说:“她爸爸已经去世了,所以她姑姑现在把她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……”
这是一个死局,谁也找不到解开的方法。
霍寒的目光瞬间暗沉到了极点。
周暮山又说:“我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都能好好保护她。”
霍寒手指收紧,啤酒罐凹进去,“会的。”
电力恢复,屋里又亮起了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