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一眼,“你说谎骗了一纸退婚书,离家出走,现在天打雷劈的报应来了吧。”我可没有发过这种毒誓,若真有,早就被雷劈了千万遍。
原来是应在我身上。胡善祥一颗悬起的心落定,相信了朱瞻基的承诺,说道:“民女定不辱使命,完成任务。”
按照与佛母的约定,如果皇太孙愿意各退一步,就在安德水驿连续点燃十盏天灯,天灯升空,释放合议的信号,之后白莲教会派人联系胡善祥。
现在天降雷阵雨,放不了天灯,胡善祥就先告退。
此时一万多尼姑道姑们拿到了皇太孙给的路费,已经走的差不多了,这场自打明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抓捕行动接近了尾声,拥挤的安德水驿变得空荡荡的。
春雨寒冷,胡善祥裹紧衣服,缩着脖子,打着雨伞,纵使她还踩着底下有锯齿高足木屐,裙摆还是被雨水溅湿了,她着急回去换裙子,快步走着,木屐的锯齿就像小马蹄似的敲击着石板路,达达作响。
迎面走来三个人,两个锦衣卫头戴斗笠,披着防水的蓑衣,中间裹挟着一个道姑,道姑没有任何防雨的工具,浑身湿透,她就像失了魂似的,木然的被锦衣卫推搡前行。
圆脸雪肌、鼻子略显扁平,可不就是船上那个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