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待入得府中时,早已有侯着的婆子将人领进了净室,一番梳洗打扮,送去了后院正房。
廊下点了立式琉璃风灯,映出一片昏黄的光晕,音音躲在门后的暗影里,拽了拽身上茜色薄纱衣衫。
她从未穿过这样俗艳露骨的样式,比那香楼里的妓子也不差多少,让人羞耻难耐。
江陈斜斜靠在交椅上,慵懒随性,全没了白日里上位者的冷肃矜贵,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,像一株危险却昳丽的罂粟花。
他看着门前那个身影迟迟不动,微挑了眉,轻喝:“进来!”
音音咬了咬唇,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。
屋子里一片清冷,清冽的沉水香似有似无,江陈看着局促站着的小姑娘,微蹙了眉,明明是那样艳丽的衣衫,可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显轻佻,浓艳的茜色趁着莹莹玉肌,明媚与清丽奇异的糅在一起,益发显出娇媚的绝色。
他看她还是不动,转着手上的杯盏,不悦:“沈音音,这桩交易是你亲口应承的,若是不愿,尽可离去。”
音音想起床榻上的小阿沁,猛然抬起了眼,急急道:“大人,我愿意的。”
也不是惺惺作态,毕竟是自小那样的身份,如今要放下身段与自尊伺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