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,他每日得了闲,会坐在室内翻文书,由着她们进进出出的折腾,连以往最厌恶的药味也一并忍了下来。羌芜暗暗咂摸,这姑娘怕是不一般。
音音时有清醒,被婢子伺候着洗漱更衣时,偶尔那人也会在,并不晓得避嫌,握着文书,一副如常神色,却让她好不羞赧。
好在江陈不日便被召进了宫,直到她痊愈,也未得见,这多少让她自在了些许。
她醒来后,脑中一直惦记着他那句话:“明日去普仁寺,给双亲立个牌位。”
这或许是他随口一说,日后也不一定算数,但音音不打算给他反悔的机会,决定当即起身去普济寺。
羌芜拦不住,只得命两个婢女随了去,转身给主子爷传了信去。
音音是辰时出的门,不顾细密的雨,马不停蹄进了普仁寺,等巳时末立了牌位,听僧侣念完往生经,才放下一颗心。
她将两个婢子遣了,独自跪在明灭的长命灯前,一张小脸隐在暗影中,许久没做声。
殿门大开,一股冷风钻进来,吹的一列长明灯明灭一瞬。
小沙弥引着个锦衣男子进了殿,音音欠了欠身,瞥见男子的侧影,倒是愣了一瞬。
来人握着把折扇,眉目间透着股子精明市侩,是音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