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李尚喜越听越是高兴,嘴角一勾,拍了拍那暗卫,这才收敛了下情绪,轻手轻脚地走入殿中。
大殿之中灯火通明,那儿臂粗细的盘龙蜡的烛光之下,乾元帝的表情不见丝毫柔和,却如那殿外的缤纷落雪一样冷峻!
若是换了一个人来怕是已经心中忐忑不已,可李尚喜是从小伺候他的忠仆,让他宁可顶撞生母也要保下来的心腹,哪会发憷?仍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。
他站的角度十分妥帖,既不让自己的影子挡到烛光,亦能让专心处理国家大事的帝王发现他的存在。
“怎么?”乾元头也不抬地问。
“是义忠郡王不大好了。”
那所谓的义忠郡王不是别人,正是乾元的二皇兄,被太上皇两立两废的前太子司徒瞾。
司徒瞾虽说两岁时才被封为太子,但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出太上皇曾经对他寄托了怎样的期望!可正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,哪怕这样的寄予厚望,还不是闹到了父子兵戎相见的地步?
不过李尚喜也知道,太上皇自打禅位给了他家爷之后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大权旁落而有了点心理落差,反而对这位废太子又青眼有加了起来——
先是解了圈禁,又封了郡王,虽然还是勒令其闭门思过,但是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