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信了自己,只觉得这人当真是个傻丫头软心肠,若遇到了歹人可怎么办,心里难受了一会子,又回应道:“滴水之恩,鄙人当涌泉相报。”
“嗯,你既然醒了便不需要我多照料了,你好生歇着。”
陆迟迟说完这句便离开了自己房间,转身去了姚氏屋里。
程远瞧着瞧着这屋的陈设,若不是看到了陆迟迟随手遗失的一张帕子,还以为这是什么男子的房间,想罢心里五味杂陈。
第二天清早,陆迟迟醒来,熬了药送到了自己房间,却发现床榻上早就没了人,桌子上摆着一点碎银子还有一封告辞的书信。
姚氏也跟了上来,看着陆迟迟手上拿着的银子,说道:“他伤势这般重,怎么就这样不告而别了,还给了这样多的钱……”
陆迟迟也咬了咬唇,没想到他留下了这样多的钱,本想去追又摸了摸床铺已经是凉的了,算着时辰他应该也到了镇上,对母亲说道:“我昨日问清楚了他住在镇上,镇上医馆也多这不该我们操心,至于钱等年过完之后我再去还吧。”
“行。”
姚氏知道陆迟迟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,是故不再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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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那日陆迟迟便没下山,等到了初一的时候她便又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