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病?”
“大夫说是忧思过度,以致脾肺气滞血亏。”
“可开了方子?”
“开了方子,只是家中为了老母的病已花光了所有积蓄,再无钱抓药。小的不忍老母受病痛折磨,这才……这才……”说着,他朝几人磕了个响头,“小的日后再也不敢了,请使君饶过小的这一回!”
公仪音伸手制止了他继续磕下去的举动,又问,“需要用什么药?”
“白术、黄芪、怀山药、炙甘草,大夫说,若是有人参药效会更好。只是小的连前面几味药都买不起,更别提昂贵的人参了……”他眼中有愧疚闪过。
公仪音起身,试探着看了秦默一眼。
秦默唇角勾了勾,轻轻启唇道,“无忧想如何?”
公仪音犹豫了一下,还是咬咬唇,在他耳边轻声商量,“我看他的模样似乎不像说谎,偷窃虽然不对,但他若是真心悔改,我们是否能饶过他这一次?”
秦默定定看了她一瞬,“他现在无钱抓药,放了他,他还是没钱。万一他下次再度因此铤而走险又当如何?”
公仪音陷入沉思。
秦默说的对,虽然她能断定这人没有撒谎,但他家中无钱的情况若是不能解决,难保他下一次不再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