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他爹那事儿终于尘埃落定,最后以青州司马许佑梁落网而画上句号,整个陵兰道官场大换血,谈家总算有惊无险。
谈璋回来的时候跟家人们说起这事儿的时候,都惊起一身冷汗。
如果不是谈笑笑的怀疑联想到这上面去,恐怕此番劫难谈家是度不过去了。
于是对于这个功臣,谈家二老格外优渥,似星星似月亮地宠着,但凡要点什么,无有不应的,连带着谈栎也跟着沾了不少光,训诫他的次数直线下降。
整个谈府上下,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满足感。
比谈笑笑更高兴的是谢垣。
自从听说谈璋平安无事,谈府与俞府的婚事又黄了,喜得他差点上房揭瓦。
连夜痛饮十坛醉花酿,大呼畅快。惹得下人小厮频频侧目。
谢垣饮罢最后一口酒,指天大喊,“哈哈哈哈,你们……你们不懂,不懂……老天爷果然是眷顾我的,我还有机会!”
说完咚一下倒在椅子上。
小厮摇摇头,“咱们这公子,怕是魔怔了。”
众人合力把谢垣抬到床榻上,脱掉外衫,他睡得沉,一点没醒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大早,谢垣起来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