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床,到了浴室,手刚伸向洗手台上的架子就顿住了。
“这死丫头……”
他看着自己的手,半晌被气得笑出声。
此刻他的右手特别显眼,一双男人的手,小指和无名指的指甲却都被涂成了大红色。
除了叶长安,还能是谁的杰作。
她喜欢自己做指甲,房间里有一些指甲油,盛惟景自然不懂指甲油,他洗过手搓磨半天,用抠的也才弄下来一点。
他去叶长安房间,这才发现这丫头居然早跑了。
张嫂说,她已经去上班了。
盛惟景右手握成拳,被染红的指甲要靠拇指紧按着才能遮掩,他快气死了。
常昭来接他上班,他在路上拨通叶长安的电话,小姑娘在那头笑得狡黠:“有事吗?”
“这玩意儿怎么弄掉?”他黑着脸,开门见山问。
叶长安哈哈哈笑起来,“我房间有洗甲水啊,你不会还没弄掉吧!”
“……”
他直接挂了电话。
常昭瞥见他复杂的表情,问:“又是长安吗?”
盛惟景沉默片刻,慢慢抬起手。
“噗”,常昭从内视镜看到,一时没憋住,笑出声。
盛惟景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