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他残忍而又有些邪恶地轻轻发出一声笑,“皇贵妃素来手冷,赏赐给她正好。”
说着不知为何能看得清,转身坐到塌上,再次吩咐明路,“撤了帘子吧。”
再次有光完全地透进来,照得满室亮堂堂时,阮木蘅不觉眼睛刺痛,低着头躲过光线使劲儿眨了眨眼。
景鸾辞已闲适地端起茶杯,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不由觉得畅快,闲闲地说,“宁贵人小产,你既然来了,顺便去看顾一下罢。”
阮木蘅霍然抬头,有些怒气烧起来,怎么她一个宫正司什么跑腿的都干,连尚宫局和内务省的活计都要揽,甚至他自己的女人都要她去安慰,只一瞬气焰又噗地熄灭了,一脸恭敬地垂头称是。
阮木蘅领了自己的衣服和给宁贵人的一些慰问赏赐,带着两个小太监一起走出宣和宫,到宫外见另一边通向外廷宽阔的大路,狠狠地硬下心肠来。
这便是她以后走出去的大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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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色入了宫闱,干枯萧瑟的各类花草树木都铆足了劲儿地发芽生翠,偏偏愉福宫里仍旧一片缟素,好似懂人一样应和着宫里折了皇子的悲戚,硬是一点绿意都不见。
阮木蘅踏进宫门时,觉得压抑得不行,才到配殿就听到宁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