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车下那个警服被扯破了,半身是血的警察——一向对从事这种职业的人没好感,可是从此后,他会对跟这人穿一样制服的人保持一份最起码的尊敬。
才从丧尸嘴下逃出命的谢高文自然明白被咬的人没救,重重地叹了口气,爬上车关上门,小警察走到后面把三轮车头跟越野拷一起,拍拍后车窗。
谢高文发动车子,缓缓驶出,从后视镜看到小警察摸出刀子迎向丧尸,不敢多看,忙把油门狠狠踩了下去,张娟哭得撕心裂肺,紧紧抱着她儿子,一次头也没回。
张恕知道不是她装模作样,而是一回头看了,恐怕就会跳下车跑回去……
进了仪表厂,张娟还在小声啜泣,她儿子脸蛋苍白,不知道有什么病,看起来很虚弱。
张恕问:“他要吃什么药?”
张娟擦着眼睛,好一会后才说:“我带了,在医院里就让医生准备了一包给他留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这么小,四岁多的样子,要是没有药,很容易就没了。
车速快,被惊动出来的丧尸慢腾腾挪到太阳下,已经看不到车过去的影子,又蹒跚着回到阴影里去。
塑料袋被吹上半空,有个丧尸盯着看,被阳光一刺,眼角流出血,瞳仁里只有满布的血丝,没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