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鸠舔舔破掉的嘴唇,有点无力地靠着张恕:“别管塔里那个了,你杀不了它,它一时半会追不出来,尽可能多杀些其他的,然后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
得到回答,云鸠闭上眼睛,假借休息平息暴躁的心火。
这么一个东西,他都杀不了——
难得一次没有把脾气发泄出来,张恕却比以前更加担心云鸠,刚刚云鸠做了什么?为什么露出这么副隐忍的表情?
他见过满不在乎的云鸠,十分不耐烦的云鸠,还有自负的、发火的、入神的,就是没见过现在这样明明心里有事,一个字不肯多说,自己强忍下来的模样。
果然,还是因为他太弱了。
坤袋里有出发前在洞里就扎好的帐篷,帐篷里有气垫和睡袋,不是要带着云鸠,张恕不会准备下这些,也幸好做了准备,所以马上就能拿出来,让云鸠躺到避风的帐篷里,缩成小小一团睡在过大的睡袋里休息。
张恕心里有一股邪火需要发泄出来,使得桑竹籽剑的控制准确度降低了百分之十,但他心里的戾气也让剑光像水里游弋狩猎的鲨鱼一样危险。
十区管制局的人发觉头顶青光来去,把他们发现或者没发现的丧尸变成一团团炸开的血雾时,塔里的变异体已经有几分钟没有动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