楷递到阮蓁手里,问道:“今年先涂哪一朵?”
阮蓁想了想,指着从上往下的第六朵,道:“这朵!”
阮成钰便手把手地教她涂色,小小一朵花瓣,轻轻一笔便可了事,兄妹两人却都是神情专注,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刘氏在一旁瞧着,露出一抹欣慰的笑。
涂好色,阮成钰又拿起一旁的狼毫细线笔给涂好的花瓣又重重勾了一层线,阮蓁仔细瞧着,不禁道:“哥哥好厉害!”
阮成钰肖父,自幼便在书画上极有天赋,如今不过十三岁,名声已然传了出去。
“囡囡现在还小,等你再大些,哥哥就教你作画。”阮成钰知道妹妹心中在想什么,爽快地承诺。
阮蓁闻言兴冲冲地看向刘氏,“阿娘!我想入学!”
在阮蓁心里,入学了就是长大了。
阮家的孩子一贯是七岁开蒙,阮蓁身子不好,刘氏本想延后一年,后年再让阮蓁入学,如今看来也许不该平白拖上一年?
刘氏知道女儿素来聪明,从她平日里教她浅显的音律算数就可以看出来,现下见她自己萌生了想要入学的念头,便顺从道:“等你爹爹回来,阿娘跟他商量过后再告诉你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阮蓁乖巧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