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成钰一起出门。朱漆大门前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,春寒料峭, 阮蓁虽披了件月白绣花小披风, 在外站久了仍觉得有些冷, 她就转头先上了马车。
车帘一挑,正要躬身进去,她身形一顿, 看着车厢里对着她眨着眼睛笑得狡黠的温雨燕,少顷才艰难开口,“嫂嫂怎么……”
自温雨燕有孕以来, 阮成钰真真是把她当成了个瓷娃娃,这也不许她做,那也不许她碰。怀胎五月,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养了五个月的胎。这几日听着大街小巷连绵不断的爆竹声,她总算是忍不住了,今日便趁着阮成钰去康乐居等阮蓁的空隙,偷偷溜了出来,先他们一步上了马车。
阮蓁站在脚凳上半晌也不见进去,阮成钰近前一看,登时脸色一青。
温雨燕平日里最怕他生气,今日却不管不顾地往车壁上一靠,挺着肚子耍赖,大有你敢让我下马车我就敢打滚给你看的架势——没办法,她实在是闷坏了。
二人大眼瞪小眼,一时间谁也没说话。
少顷,阮成钰一甩袖,不再看她。
这就是退让了。温雨燕喜不自禁,忙招呼阮蓁坐在自己身侧,与她窃窃私语,“你哥哥这个人就是脸皮薄,退让了就退让了,偏偏还要冷着一张脸,一点都不解风情。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