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皇后那里吃了几次亏,官大一级压死人,本来就软弱可欺,回来东宫听说躲着哭了几次,这次呢,又被欺负成什么样了?
    唐贯小跑进寝殿,一脸惊奇,“殿下,太子妃往我们这边来了。”
    他面无表情,不着痕迹皱了皱眉,唐贯小声问:“奴才就说殿下歇下了,请娘娘回去?”
    “不必。”他掩唇咳嗽一声,唐贯上前把滑下肩头的狐裘披回太子肩头,“那奴才就去迎娘娘进来。”
    作为和皇太子一同长大的小太监,唐贯自诩练就了一身不动如山的本领,太子动动眉头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见惯了太子人前人后两幅面孔,唐贯就不知道慌字怎么写。
    萧楚睿突然没了看书的心思。
    长信宫亮堂,殿里温暖如春,她步履缓慢,跟在唐贯身后,握紧手中手炉,悄咪咪打量太子居所。原主没来过这个地方,以往活动的地方,也就仪和宫周边。
    唐贯在垂幔处一站,垂头道:“娘娘,请吧。”
    容汐音深吸口气,踏着铺了地毯的地面,不紧不慢往里走去。
    萧楚睿听得动静,抬了下眼。
    从垂幔走出的容汐音小脸白里透红,妆容精致,眸含春风,唇似樱红,不卑不亢,身姿袅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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