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。”范逸的下巴微抬,眼尾像是含着笑,可细看这笑却又未达深处。
眼珠似浅色的琉璃,轻佻却又疏离,心神不定之人应是最怕此人,他能轻而易举让别人掉入他设下的陷阱,而对方却浑然不觉。
兰麝香绕至两人周围,连着谢诗宛的发上、手腕都沾上了这种气味。她略有不喜地轻轻蹙眉,这范逸用的这香也同他人一样,如丝线一般虚虚实实裹着人。
“说一个时间期限吧。”此话一落,两人现在便是化敌为友,应下了这个交易。
“我也不催谢小姐,五个月内我要一个答复。”范逸举起盛满花酿的酒杯,摇摇杯中的酒酿,“那么,谢小姐合作愉快。”
谢诗宛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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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黑色的身影潜入韩家的书房,韩老爷的书房里横设着繁多摆放书册的木雕,有些韩老爷喜爱的古玩也放在木雕上。
要有会看古玩的人在场,就会大吃一惊。这白玉转心莲子瓶、黄杨木雕罗汉像看上去很普通,与世面上买的无甚区别,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瓷面光滑,泛有光泽,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家珍品。
好一个翰林院编修,府内竟私藏了如此多珍宝。
黑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贴上古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