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越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位再温柔不过的朋友:“等你见到她,就懂了。”
    “既然……你也做过那些梦对吧。”这位真人轻声慢语,“梦真美呀,可她是常仪。”
    奔月求不得的“常仪”。
    辰霖当时满心都是被看破不堪的狼狈,他厉声道:“恕我听不明白祖师的话!师父于我恩重如山,我自当想法设法还她自由。”
    衡越“唔”了一声:“这话在我满二十岁之前,我也会说。等你见了她,再和我说这句话吧。”
    “辰霖,不要以为你比我懂恩。”衡越勾着嘴角,“一个人,不会有两种选择。”
    辰霖只觉得衡越那种笃定的笑容刺目而令人心生嫌恶。这样的情绪使得他寒着面孔挣脱出来,向同门告辞回了禁地。
    因而,当他在禁地见到了黎鸿时,方才能先叫出那声“师父”。
    也不曾追问黎鸿一句“没有天穹花,你怎么一夜间变化如此之大?”。
    因为辰霖知道为什么,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一处,被衡越狠狠刺中。
    他口口声声说着师恩如山,但见到成人的黎鸿,却动摇了。
    黎鸿长大了,即使样貌不同,辰霖却再也不能如黎鸿幼时一般,自欺欺人的认为她和梦里的人不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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