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子虞不知如何作答,沉默一瞬,索性有些不安地偏过头,不去看谈赋阴沉的眼睛。
可她此时的手被压住,身体又无法随意动弹,耳下纤细的筋骨拉动肩头的圆弧连成一片流水似的线条,与那细长的锁骨交相辉映,在此时清冷的月光下,显出一副截然不同的旖旎。
谈赋深吸一口气,低头轻轻地咬住那线条的一端,一点一点往上移去。
蒋子虞只觉整个人都打起了颤,脑中混乱一片,原本想要反抗的手此时软弱地垂在身边,耳旁是草丛伶仃的蛙鸣,以及谈赋难耐的呼吸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慢慢打开身体,谈赋又是怎样由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变成了现在这温柔缱绻的样子。
她被抱着,身体温热而躁动,心里却只有一片意外的荒凉。
她本能地感到羞耻,感到绝望,为两人席天卷地、如动物一般的行为,为谈赋那再也不会为她克制的欲望,也为她自己无法自持的身体。
她甚至有那么一瞬,会无奈地想,她是不是真的如欧阳莹莹说的那样,天生就是一个放浪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