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盘一角。漠然靠在门边,目送那道如青林翠竹般的身影逐渐远去,最后消失在小路尽头。
温陆平平日唤白青衣为青儿,怒极警告她时,才会喊青衣。
他在警告自己,差不多就可以了。
寒凉从脚底沁入。不知何时,廊间又淅淅沥沥落下雨来。白青衣怔怔望着门边雨线,回神过来,将托盘放进桌子。
粥早就凉了,没有半点儿热乎劲。
“……该做打算了。”白青衣捏住衣角,表情惨然。最初,她的本意是借势,借助温陆平的地位,安安稳稳在温家呆满五年。不知何时,他便如春风细雨,悄无声息侵入心底。两人逐渐失了分寸,即便如此,她也清醒地每日每夜告诫自己,玩玩而已,不必认真。
可能真是叫这男人宠坏了,让她生出自作多情的想法。她在清醒的认知里,无奈的情势里,又自欺欺人,沉沦在亲身上阵的戏剧里,失了感情。
温陆平待她好,视如珍宝。可他是典型的古代世家公子,妻与妾,多正常。再是喜欢宠爱,他们也不是一路人。
白青衣手捂胸口,泪珠子不受控制往下掉。她要失恋了啊,失去这个朗月清风般的男人,心口好像撕裂似得发疼。
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