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人用手中的小象牙折扇挡住了千姜跃跃欲试的食指,不紧不慢道。
“我管你什么大姨二姨三姨的…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”千姜顿了顿。“你就是那个身染重疾的公子?”
“不才在下,张九荻。”他理好衣衫,拱了拱手。
“我只是答应要救你,可未曾说过什么要保护你的鬼话。再说真的要救你的是我爹,我又救不了你。”千姜此刻自身难保,怎么会有精力顾及他人。
“父债女偿也是可以的嘛,再说我一个人怎么去御史台府邸找令尊?”
“你既已知道我爹身在何处,最好随便找个进京的人捎上你,你现在行动自如,若跟着我,只怕耽搁时辰。”千姜没好气道。
“谁说我行动自如了,我是身染重疾的病人。”张九荻说着就就躺在了千姜的手里。不过是中了缩骨之术,却这样无赖,千姜没好气地用手戳他的头,手刚刚缩回来,就见得这一袭白衣渐渐染了点红,像是皑皑雪地中的腊梅。
“你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……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你耳廓里躺那么久。”他的语调不复刚才有活力。
“你原来躲在我耳道里。”
“不是躲,是光明正大的休息。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