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因为要躲避追捕,也不敢走大路,只能捡那些偏僻的小径走。风餐露宿,煞是辛苦。此时的他形容甚是狼狈,全不复当日白道城前的风姿。
段林素来瞧不上刘正坤那副儒将的样子,仿佛只有他和驸马爷两个人是动脑子打仗一般,生生将旁人都衬成了莽夫。但北军四州五城的守将中,驸马爷最器重偏偏就是他。
好不容易看他落魄了,段林的心中怎能不欢喜。不过段林到底是跟在沈明身边多年的人,知道他最忌讳手下人互相攻讦,因此不过笑问了一句,便把心里那点鬼魅都藏好了。
刘正坤没有回答段林的问题,倒是沈明开了口,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将军,请容我禀告白道城之事。”刘正坤却不肯站起来,固执地道。
这一次,段林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了,他笑呵呵地道:“正坤哪,将军让你起来,你就起来吧。白道城的事情,我们都知道了。”
段林的侄儿正是在初怀公主侍卫队内任职的那个段兴。他能得入羽林演武堂,靠的就是段林的举荐,因此与这个叔父素来走得很近、回到帝京,他就将白道城之围的前后经过写成书信送到了平州。
刘正坤终于抬起了头,他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讥讽。段林不知怎么回事,心中发虚,不由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