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瑜茫然地摇摇头。
一阵寒风袭过,将烛火上方的青烟吹成几道弯弯曲曲的细线,飘飘摇摇隐入松叶之间。裴氏道:“这株松树相传为兴宪公主手植。她本有一个年貌相当的未婚夫,但还未成婚,就死于刺客之手。每到他的忌日,兴宪公主便在这株树下焚香追思。兴宪公主去世后,她的府邸被改为永宁寺,这种松树也保留了下来。后来逐渐变为女子祭拜故人之所。一炷香是一个故人,六炷香……”
裴氏今日是来祭拜陈睿的母亲,稍作歇息后便离开了。临走时,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,交给严瑜,道:“这是方才上师赠我的颇眂迦,你去送给那位小友吧。佛经有云‘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’。凡人如我等,虽然不能大彻大悟,也不要太过伤怀了。”
始终没有说话的陈睿陪着裴氏走了,严瑜驻足在那据说是兴宪公主手植的松树之下。大燕朝的公主们有过得恣意快活的,也有活得坎坷多灾的,但初怀尚未及笄,从小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,她有什么烦恼呢?这六炷香又是祭拜谁呢?
夏侯昭带着其余的侍卫坐在永宁寺斜对面的素斋楼里等候严瑜,这素斋楼专门接待到永宁寺上香的香客,上元节的生意自然极佳。掌柜十分精明,一见夏侯昭